“大半夜的吵什么?這宅子早沒人住了!”
蘇政恩立刻把矛頭轉向她:
“您認識傅湘君吧?她是不是藏起來了?”
王嬸瞇著老花眼打量他半天,突然“哦”了一聲:
“你說湘君啊?死了快三年了。”
蘇政恩的臉僵了一瞬:“你說什么?死了?”
“對啊,她出獄沒兩天就被人打死了。聽說跟當年那案子的受害者家屬有關,當場就沒氣了。”
她說完又沒好氣開口:“你是她什么人?連這都不知道?”
“不可能!”蘇政恩聞言突然拔高聲音,“她那種人怎么可能”
話沒說完,他突然掏出手機,指尖發抖地撥通陳心蕊的電話。
開著免提,陳心蕊的聲音從聽筒里飄出來:
“政恩,怎么了?”
“心蕊,當年你說給那家屬的五十萬,到底給了沒有?”
電話那頭頓了半秒,隨即傳來陳心蕊篤定的聲音:
“給了啊,我親手交的,怎么了?”
我在一旁聽的清楚,險些爆出一句臟話。
她根本就什么都沒做!
那時我剛出獄,那些家屬就找上門來,口口聲聲說要為受害者報仇。
我被打得奄奄一息時才知道,陳心蕊根本沒給過他們一分錢,他們連所謂的“賠償”都沒聽說過。
所以,我是替陳心蕊死的。
掛斷電話后,蘇政恩的臉色瞬間緩和。
他轉頭瞪著王嬸,眼神里全是嫌惡:
“我就說,肯定是傅湘君串通你騙我!”
“不就是讓她坐了兩年牢,現在學會演死遁了?”
“你告訴她,下周一開庭她要是不出現,她那瘋媽就等著喝西北風吧!”
說完他轉身就走,鞋底踩在石板路上發出決絕的聲響。
王嬸看著他的背影,對著空氣嘆氣道:
“這小伙子是被豬油蒙了心啊湘君媽老早就跟著沒了,聽說院里好幾天沒人發現,餓死的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