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謹遵大將軍之命!定讓他有來無回!”
一張無形的大網,已然在這片飽經創傷的土地上悄然張開,只待那驕傲的獵物,自投羅網!
……
不一會,魏國公徐鵬舉率領大軍兵臨白蓮教營地之前!
看著營地前那些稀稀拉拉,大多帶傷的白蓮教守軍,魏國公臉上頓時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譏諷和狂喜。
“哈哈哈哈!”他放聲大笑,用馬鞭指著營地,對左右道:“爾等看看!這就是所謂的白蓮教精銳?這就是蘇無忌倚仗的兵馬?區區五千殘兵敗將,也敢螳臂當車?真是天助我也,此戰,本公勝券在握!”
他清了清嗓子,運足中氣,朝著營地方向高聲喝道:“爾等逆賊聽著!本公親率十五萬天兵到此,爾等已是甕中之鱉,插翅難飛!若識時務,速速棄械投降,跪地求饒,本公或可法外開恩,饒爾等不死!若再負隅頑抗,待天兵破寨,定叫爾等雞犬不留,化為齏粉!”
然而,他話音剛落,只見白蓮教陣型突然一分為二,韋大寶押著被捆得結結實實,狼狽不堪的英國公張維賢走了出來。
張維賢一看到端坐馬上的徐鵬舉,積壓的恐懼和憤怒瞬間爆發,也不顧什么國公體面了,跳著腳破口大罵:
“徐鵬舉!我操你祖宗!虧我張家與你徐家幾代交情,拿你當兄弟,你他娘的拿我當狗屁啊!老子被他們抓了,生死一線,你不來救我也就罷了,居然還派兵來打?!你安的什么心?!你是不是巴不得他們一刀宰了我?!”
徐鵬舉面對張維賢的怒罵,臉上毫無愧色,反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:“維賢兄,何出此言啊?兄弟我此來,正是為了救你啊!你放心,若這幫逆賊真敢傷你一根汗毛,我定將他們碎尸萬段,為你報仇!屆時,我必向朝廷為你請功,追封你為王爵,讓你光耀后世,豈不美哉?”
張維賢一聽,氣得差點背過氣去,這才徹底明白,徐鵬舉打的就是借刀殺人、讓自己死在這里的主意!他死了,徐鵬舉才能獨攬剿匪大功,才能毫無顧忌地掌控整個外禁軍,成為勛貴中獨一無二的巨頭!
“我去你娘的美哉!徐鵬舉,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!你不得好死!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!我詛咒你狗日的當爹全是他人種!辛辛苦苦為別人做嫁衣!”張維賢再也忍不住,各種市井污言穢語如同連珠炮般噴涌而出,罵得徐鵬舉臉色漸漸陰沉。
徐鵬舉懶得再理會這個將死之人的無能狂怒,轉而厲聲問道:“蘇無忌呢?那個閹狗躲到哪里去了?爾等速速將他綁了獻于本公座前,本公或可考慮,饒你們這些從犯不死,并賞賜千金!”
他知道,蘇無忌才是心腹大患,必須除掉。
蘇無忌知道,自己若不現身,必會引起徐鵬舉的疑心,影響埋伏計劃。他深吸一口氣,隨即縱身一躍,穩穩地落在陣型之前,與韋大寶并肩而立。
他目光如電,掃過前方黑壓壓的敵軍,聲音蘊含宗師內力,清晰地傳遍戰場:
“本官蘇無忌在此!陛下親封剿匪大將軍,總攬平叛事宜!魏國公徐鵬舉,你深受國恩,世受皇祿,不思報效朝廷,安境保民,反而為一己私利,養寇自重,投毒害民,更兼挾持大軍,威逼主帥,形同造反!爾等外禁軍將士聽著,莫要自誤,隨他作亂,乃是誅九族的大罪!”
他聲調陡然拔高,帶著無盡的誘惑與殺意:“斬殺徐鵬舉者,本官以大將軍名義,保奏其封萬戶侯,賞萬金!”
“萬戶侯!萬金!”
這話如同在滾油中滴入冷水,外禁軍陣中頓時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和騷動!無數道目光下意識地瞟向了中軍大旗下的徐鵬舉,帶著審視,貪婪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。
徐鵬舉被蘇無忌這番話氣得七竅生煙,更被手下士卒那閃爍的眼神看得后背發涼。他知道不能再讓蘇無忌說下去了,否則軍心必亂!
“狂妄閹狗,死到臨頭還敢妖言惑眾!全軍聽令,給本公殺!攻破營寨,生擒蘇無忌者,老子也讓他封侯,也賞萬金!”徐鵬舉拔劍怒吼,下達了總攻命令。
“殺——!”
外禁軍如同潮水般涌向營寨。
“跟我上!”蘇無忌毫無懼色,反而率先沖出,體內宗師境界的磅礴內力轟然爆發,雙掌齊出,一招剛猛無比的掌風如同實質般轟向前方!
“轟!”
沖在最前面的十幾名外禁軍士兵如同被狂奔的巨象撞上,頓時吐血倒飛出去,撞倒了一片同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