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迫跟著蘇政恩的車一路疾馳,車窗外的景色模糊成一片。
他不停地敲擊著方向盤,嘴里反復念叨著:
“來得及,一定來得及”
“嘟——”車載電話接通,助理的聲音從音響里傳出:
“蘇律師,還是沒找到傅小姐的任何行蹤記錄,她好像真的”
“廢物!”蘇政恩猛地拍向方向盤,“繼續找!把全市的監控都調出來查!”
掛斷電話后,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。
突然,他眼睛一亮,露出我熟悉的、那種勝券在握的表情。
他迫不及待撥通陳心蕊的電話,聲音因為興奮而微微發抖:
“心蕊,我想到了!那個老不死的還在精神病院,傅湘君最在乎的就是她”
我的靈魂突然劇烈震顫,母親枯瘦如柴的身影浮現在眼前。
明明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,他怎么還想用我母親來威脅我!
我拼命勸阻,可蘇政恩聽不到。
他已經被即將找到我的興奮所包圍,直接一腳油門沖去精神病院。
院內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和尿騷味混合的刺鼻氣味。
蘇政恩蹙眉掩住口鼻,嚷聲道:
“來個人!傅湘君她媽呢,帶她出來見我!”
沒多久,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匆匆趕來:
“蘇律師,什么風把您”
“少廢話!”蘇政恩直接打斷她,“傅湘君她媽在哪間病房?我要帶她走。”
李醫生的表情瞬間僵硬,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:
“這個您可能不知道,傅老太太他”
“她什么她?上個月心蕊才來交過十萬塊醫療費!立刻帶我去見她!”
我的靈魂痛苦地扭曲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