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江染轉身回來,他朝她伸出手。
蔣弈已經打完吊瓶,但手上的青紫越發重了,手掌由于藥液的侵蝕也十分冰涼。
她輕輕握著男人的掌心,側身擁住了他的肩頭。
“疼嗎?”
“不疼。”
“又說謊。”
蔣弈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否認了。
在他的提示下,當然沒人敢跟江染提藥物的副作用,而蔣弈不光能忍,見到江染他也是真的開心,注意力全部被轉移到對方的身上,疼痛確實消散了不少。
可江染低著頭,一點點地按揉著他的身體。
從敞著的衣領,到肩膀,到背脊。
“真的,現在不是很疼了。”
蔣弈眼底沉了沉,瞧著江染含情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心下波動更深。
“是因為我在,所以沒那么疼了?”
江染的聲音很低很軟,噴灑在男人耳頸,既舒適又撩撥。
不過江染沒有和他曖昧的心思,滿眼都是心疼,動作很克制的只停在按摩和輕撫。
“嗯。”蔣弈誠實地應聲。
“那就抱緊我。”
江染將頭枕在蔣弈肩上,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太悲傷。
蔣弈也照做,手臂將她環得更用力了些。
盡管是vip病房,病床也并不大,兩人在一張床上甚至連翻身都困難。
但這張床,卻是這幾天以來,兩人覺得最安心舒適的地方。
蔣弈抱著蔣弈,心跳穩健地在胸膛跳動。
他貪婪吮吸著女人的發香、身上的氣息。
也感覺到江染濕潤的眼眶,再貼他更近更緊。
那女醫生說的一點沒錯。
疼痛可以宣之于口的時候,便沒有那么疼了。
藥效現在達到巔峰,應該是疼痛最劇烈的時候,可抱著江染,他只覺得開心,即便是很疼,也不覺得難熬了。
江染似乎感覺到男人身體的抽搐,馬上按住他的身體,仿佛她越是用力的抱著他,他的疼痛就會降低越多。
“蔣弈……還是很疼么?”
“真的不疼。”
蔣弈還是笑著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