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九天》是林婉兒的野心之作。
她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描繪過,等這部劇爆了,她就能真正坐穩(wěn)“金牌編劇”的寶座,甚至成立自己的工作室。
這個項(xiàng)目對外宣稱投資高達(dá)三億,而陸澤的工作室,是我安排進(jìn)去的最大資方。
我撤資,等于直接抽斷了《九天》的龍骨。
我沒有回家,而是在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開了間房。
洗完澡出來,手機(jī)上全是林婉兒家那些親戚的未接來電和辱罵短信。
我點(diǎn)開那個被我屏蔽了消息的親戚群,里面的聊天記錄還在瘋狂滾動。
丈母娘:“婉兒你別哭,這種沒本事的軟飯男,離了是好事!他除了會做兩頓飯,還會干什么?讓他滾!”
表哥:“就是!婉兒你怕什么?你現(xiàn)在是金牌編劇,多少人捧著錢想跟你合作。他一個家庭主夫,凈身出戶都是便宜他了,餓死在外面都沒人知道!”
“對對對,讓他滾蛋!孩子不能給他!”
在眾人的吹捧和挑唆中,林婉兒似乎找到了底氣。
她終于給我打了電話,聲音隔著電流傳來,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。
“周銘,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(jī)會?!?/p>
“明天,去卡地亞給我媽買個三萬以上的手鐲,賠禮道歉?!?/p>
“然后把百日宴換到麗思卡爾頓重辦,我就當(dāng)今天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?!?/p>
我安靜地聽著,沒有說話。
她似乎以為我被鎮(zhèn)住了,繼續(xù)用施舍的口吻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