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妄以為凍結我的銀行卡就能困住我,但他忘了,我還是時家唯一的繼承人。
時家根深蒂固,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
母親名下還有一些早年投資的信托基金和海外資產。
這些年,我一直沒動用這些錢,是因為我還對程妄抱有一絲幻想。
現在,幻想破滅了。
我聯系了母親的律師,順利地拿到了那筆錢。
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成立了一家投資公司。
程氏集團因為上市失敗,加上丑聞纏身,本就搖搖欲墜。
程妄雖然能力出眾,但獨木難支。
當初說的能全身而退,不過是硬撐罷了。
他四處奔走,拉投資,找關系,試圖挽救公司。
而我,就跟在他身后,他談一個,我攪黃一個。
我將他那些不光彩的商業手段,匿名整理成詳細的報告,發給每一個他想合作的投資方。
我還聯系了以前時家的舊部,那些被程妄打壓得喘不過氣的叔伯們,聯合起來,從各個方面給程氏集團施壓。
釜底抽薪,墻倒眾人推。
程妄很快就陷入了內憂外患的境地。
他約我見面,地點是在我們大學時常去的一家咖啡館。
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,眼下是濃重的青黑,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,如今滿身疲憊。
“時染,收手吧。”他開門見山,“你想要的,我已經給不了了。”
我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,輕笑一聲。
“我想要的,是你身敗名裂,一無所有。”
他的手在桌下握成了拳。
“我們之間,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?”
“是你逼我的。”
我抬起眼,表情冷了下來。
“程妄,從你選擇放棄時家的那一刻起,我就應該要反擊的。”
“可我還是心太軟,以為孩子可以緩和一切。事實證明,我太傻了。”
公司被收購以后,我爸一夜白頭,氣得中風偏癱。
我媽接受不了這個打擊,吞了安眠藥,雖然搶救了回來,卻成了植物人。
而程妄做的,只是給我的父母買了一套房子,然后甩手什么都不管,從來沒去看過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