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蘇幻月的郵箱是同步綁定的,她收到的信息,我這里都會顯示。
昏黃的燈光下,兩人穿著般配的浴袍,或在水里,或在榻榻米上。
他們各種擺弄著各種搞怪的姿勢。
照片極具氛圍感。
兩人的眼神幾乎拉絲了,熱切又克制,張力很足。
我一張張翻看著,心里越發(fā)麻木。
翌日早,我是被蘇幻月的電話吵醒的,一上來她便著急地對我解釋:
「冬陽,那些照片你看到了是嗎?我和小安是鬧著玩的,你千萬別誤會?!?/p>
蘇幻月慌亂地對我解釋著,她求我千萬別多想。
「冬陽,你要是心里生氣,你罵我好了,我知道自己跟小安這次很沒有邊界感?!?/p>
「對不起,我再也不會了。你別把氣悶在心里,好不好?」
「我求你了,冬陽……」
我的沉默,讓她越來越慌,終于,我開口:「沒事。」
蘇幻月卻并不相信,急得說話都有了哭腔:
「冬陽,你心里肯定難受極了,你等我?!?/p>
「我現(xiàn)在就收拾回家看你,我當(dāng)面跟你解釋,冬陽,你千萬別心里委屈。」
她匆匆忙掛斷了電話,似乎要返程了。
我看了眼時間,七點多,差不多也該收拾行李,準(zhǔn)備離開了。
當(dāng)我把自己的個人物品全部打包時,傭人看到,下意識驚呼:「先生?您要走?」
「小姐她不會同意的。」
是啊,蘇家上下都知道,蘇幻月愛我如命。
當(dāng)初她領(lǐng)著我住進(jìn)來的第一天,就對所有人耳提面命:
「冬陽就是你們的主家先生,他的話,就是圣旨,你們對我可以不上心,但必須要伺候好冬陽!誰也不許惹他不高興?!?/p>
如果我要離開,她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挽留我,因為她無法接受沒有我的生活。
可我卻只是淡淡道:「沒關(guān)系,我會跟她說的。」
直至我收拾行李離開家,蘇幻月依舊沒有回來。
我先到了一家酒店落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