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三天,大盤繼續下行。
什么專家喊都沒用,機構依舊保持樂觀。
陳澤就像霜打了的茄子。
夜里電腦晾著屏幕聚精會神,白天教室不見人。
谷超承和劉闖峰也知道怎么回事了,在宿舍盡量不招惹他。
“澤哥家不會破產吧?”
劉闖峰小心翼翼問道。
谷超承搖頭:“不知道,炒股不至于,就是虧點錢,別人家工廠還在,比我們強多了。”
劉闖峰點頭:“確實,澤哥畢業就繼承家業,我們還要找工作。”
他們那晚還羨慕陳澤炒股賺錢,現在不羨慕了。
印證了那句話,只見賊吃肉,沒見賊挨打。
高收益自然伴隨著高風險。
陳澤確實看起來懂事了,每天很早起床就開車走了,大概是去工廠。
這是徐曼曼的媽媽梁慧珍評價的。
趙今安卻知道,股市只是開始,2008年才是最難熬的一年。
珠三角和長三角不知道有多少廠要關門倒閉。
這個不是努力就能改變的。
也許躺平,不發展不擴張,接不到訂單,反而多了一條活路。
“今安,我爸媽要我替她們對你說聲萬分感謝。”
二樓走廊,沈子言雙手插兜唏噓道:“又連跌三天,心里的石頭落地了,不糾結挺好,老實說我這段時間也很猶豫。”
“不是不相信你。。。。是不敢相信。”
“外貿就很少有先打全款的,等于自己把客戶往外推,推給同行競爭對手。”
趙今安點頭。
他理解,換成自己沒有先知,也不會相信。
趙今安就看著沈子言。
“你看我什么?”
沈子言摸摸自己臉頰,又低頭,衣扣扣好了。
“你爸媽就嘴上說感謝?”
趙今安笑道:“沒點什么表示?”
沈子言就笑。
她們都知道這不是一句“感謝”的事,不是送點貴重禮物的事,小事情買個貴重禮物就完事了,禮物價值還要高于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