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（第1頁）

當然，我也不會輕易放過程涵。

我讓人把她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的照片，寄給了她新傍上的那個富二代。

聽說，她被那個有暴力傾向的富二代打斷了腿，趕出了家門。

惡人自有惡人磨。

我把父母接到了身邊，請了最好的醫生和護工。

母親雖然依舊沒醒，但情況在慢慢好轉。

父親的中風后遺癥也在康復中，已經可以拄著拐杖慢慢行走了。

生活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。

我再見到程妄，是在一年后。

他在我公司樓下等我，穿著普通的夾克，頭發有些凌亂，眼里的銳氣和孤傲都被磨平了。

“時染。”他聲音沙啞。

我沒理他，徑直走向我的車。

他跟了上來，擋在我車前。

“我后悔了，時染。失去你，失去一切之后，我才明白我到底錯得有多離譜。”

我冷眼看著他。

“程先生，你的懺悔，對我來說，一文不值。”

他猛地抬起頭，眼眶泛紅，情緒激動起來。

“時染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！”

“以前的你，雖然有點小脾氣，但你的心是軟的，是熱的！你不會這么無情，連一個機會都不給！”

我輕扯嘴角。

“我以前哪樣？程妄，你真的了解我嗎？”

所有人都知道，時家大小姐是天之驕女，備受寵愛，也因此無法無天。

性格乖張，做事隨心所欲，從不計后果。

“和你在一起之后，我才收斂我所有的棱角，學著去做你喜歡的樣子，學著去體諒你的自尊，學著卑微地去討好你……”

“在你身邊的那個時染，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陌生，陌生得讓我討厭。”

我又笑了笑。

“程妄，我不想再變回那個連自己都看不起的時染了。”

程妄啞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