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（第2頁）

而程妄做的，只是給我的父母買了一套房子，然后甩手什么都不管，從來沒去看過他們。

我當時不懂，為什么他寧愿看著時家被外人吞并，也不愿自己出手收購。

明明以他當時的能力，完全可以做到。

現在，我明白了。

他恨我們。

恨我們見證過他最卑微落魄的樣子。

他要抹去這一切，所以他要毀了時家，也因此毀了我。

所謂的對程涵這個唯一家人的偏愛，不過是他為了美化自己忘恩負義的借口。

他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為他無話可說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這是我第一次，從他口中聽到這三個字。

永遠高高在上的程妄，原來知道這三個字該怎么說。

但我已經不需要了。

“太晚了。”我站起身，準備離開。

“時染。”他叫住我，“我們……還能回到過去嗎？”

我回頭，看著他眼里的希冀，淡漠道。

“我爸還在醫院躺著，我媽每天都需要呼吸機維持生命，我的孩子，已經變成了一灘血水。”

“程妄，你告訴我，怎么回去？”

我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，轉身離開了咖啡館。

程妄破產后，程涵的真面目也徹底暴露了。

我“不小心”讓程涵得知，程妄雖然公司沒了，但手里還有一筆數額不小的私人財產。

于是，在一個雨夜，我等到了我想要看到的畫面。

別墅門口，程涵拖著行李箱，決絕地要離開。

程妄拉住她，聲音里帶著一絲懇求：“涵涵，別走。公司沒了可以再開，只要你陪著我，我們一定可以東山再起。”

程涵甩開他的手，臉上滿是鄙夷和不耐。

“程妄，我以前受夠了過苦日子，我不會再去過一遍！現在你沒錢了，還指望我陪你吃糠咽菜？你配嗎？”

跟著程涵一起走的，還有程妄剩下的所有錢。

程涵全部卷走了，留給程妄的，只有數不清的債務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