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我是害死爸爸的罪魁禍首。
八歲生日那天,如果不是我非要吃蛋糕,爸爸就不會出門。
更不會落到仇家手上,最后被殘忍凌虐致死。
我還記得,媽媽抱著爸爸的尸體,痛哭出聲。
姐姐跪在地上,紅著眼讓我滾。
那天,媽媽失去了摯愛的丈夫。
姐姐沒了爸爸。
她們收回了給我的所有愛。
開始恨我。
秦向晚目光復雜,欲言又止地看向我:
“秦默。”
“你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。”
“變得安靜了許多。”
我笑了笑。
若非說變的話,也確實變了。
起碼不再對親情抱有任何期望。
爸爸去世不久。
她們將爸爸生前資助的貧困生沈羨接回了家。
她們不會對他冷臉,不會無視他,更不會讓他滾。
或許是被區別對待,我開始歇斯底里地去鬧,去爭。
那時的我太小,想不明白為什么她們會如此恨我。
等我懂的時候,手腕便開始出現一條條的割痕。
可我還是控制不住地跟她們對著干。
至少,這樣。
她們能看見我。
風輕輕吹起我的袖口,露出的傷疤卻不減當年。
終于在我的沉默下,秦向晚說了那句:
“跟我回家吧。”
我看向遠方。
那個家里哪還有我的位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