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“源核”是什么？（第1頁）

“源核”這個概念，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，在萬象雜貨鋪內(nèi)部激起了滔天巨浪。而其中受影響最深、幾乎發(fā)生“人格變異”的，無疑是博士（錢教授）。

之前的博士只是狂熱，現(xiàn)在的博士，則徹底陷入了某種近乎癲狂的科研亢奮狀態(tài)。他幾乎把自己鎖在了實驗室里，與“深淵凝視”分析儀和堆積如山的資料為伴，吃喝全靠其他人送到門口（經(jīng)常原封不動）。

他的眼睛布滿了比以往更加濃重的血絲，頭發(fā)亂得像被雷劈過的鳥窩，嘴里永遠喋喋不休地念叨著各種艱澀的術(shù)語和瘋狂的猜想。

“‘源核’！規(guī)則的節(jié)點！世界的基石！”博士的聲音通過實驗室的揚聲器傳到休息區(qū)，帶著一種顫抖的興奮，“看這能量模型！它不是一個死物！它在呼吸！在與整個世界的底層框架進行著同步律動！”

周寧正一邊冰敷著酸疼的胳膊，一邊試圖從一堆外賣盒里找出能吃的宵夜，聽到博士的嚷嚷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：“老頭又開始了……聽得我頭大。規(guī)則節(jié)點？還能呼吸？他怎么不說它還會吃飯睡覺打豆豆？”

余輝坐在一旁，擦拭著他的短刃，頭也不抬：“從能量活動的擬周期性波動來看，用‘呼吸’來形容并非完全荒謬。倒是你，如果能少抱怨兩句，你的手臂恢復效率或許能提升5%。”

“要你管！”周寧沒好氣地回了一句。

這時，實驗室的門猛地打開，博士如同幽靈般飄了出來，手里抓著一疊還在冒熱氣的打印紙，目光灼灼地掃視眾人：“我需要更多的算力！鍵盤！把服務器超頻到120%！不！150%！我要模擬‘源核’與混沌能量初次接觸的‘創(chuàng)世’場景！”

鍵盤（李斯）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：“教授！服務器會燒掉的！而且那只是理論模型！”

“理論是實踐的先行者！犧牲是科學的奠基石！”博士揮舞著紙張，“還有！我需要對比至少十七個不同古代文明關(guān)于世界起源的神話！特別是關(guān)于‘心臟’、‘核心’、‘原初之火’的記載！夜鶯！立刻！馬上！”

夜鶯（林薇）正在涂指甲油，聞言吹了吹指甲：“教授，神話傳說數(shù)據(jù)庫有幾十萬條記錄，您這范圍也太……”

“范圍？科學沒有范圍！只有真理！”博士打斷她，然后又猛地看向青囊（蘇沐），“蘇大夫！你那里有沒有關(guān)于極端能量環(huán)境下生物細胞異變的資料？我懷疑‘源核’的力量能夠直接改寫生命編碼！”

青囊無奈地放下手中的藥材：“博士，我是醫(yī)生，不是基因狂人……”

博士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話，他又猛地撲到戰(zhàn)術(shù)平臺前，調(diào)出遺跡壁畫的投影，指著那只冰冷的巨眼和陰影門戶：“還有這個！‘熵’的目標絕不僅僅是掌控‘源核’！他們是想……嫁接！或者說……污染！他們想將‘源核’與那種來自世界之外的陰影力量結(jié)合！制造出一個受他們控制的、扭曲的‘新規(guī)則’！瘋子！真是天才又瘋狂的構(gòu)想！”

他的思維跳躍得太快，讓所有人都跟不上。

周寧聽得一愣一愣的，忍不住對余輝小聲嘀咕：“這老頭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？感覺他離瘋掉只差一根頭發(fā)絲了……”

余輝卻若有所思地看著陷入狂熱的博士，淡淡道：“極致的瘋狂與極致的理性有時只有一線之隔。他的某些猜想雖然聽起來天方夜譚，但未必完全沒有依據(jù)。至少關(guān)于‘熵’企圖污染‘源核’的方向，與現(xiàn)有情報吻合。”

似乎是為了證明余輝的話，博士又突然安靜下來，死死盯著青銅羅盤，喃喃自語：“信物……認證……這羅盤不僅僅能開門……它或許能在接近‘源核’時，起到穩(wěn)定器或者調(diào)和閥的作用？防止使用者被過于龐大的規(guī)則力量同化？對！一定是這樣！守秘之殿的智慧！”

他猛地抓起羅盤，又沖回了實驗室，門“砰”地一聲關(guān)上，留下外面面相覷的眾人。

千面（孫淼）聳聳肩：“好吧，至少他活力十足。”

磐石（張猛）憨憨地問：“那……俺們接下來干啥？”

余輝收起短刃，站起身：“做我們該做的事。讓博士繼續(xù)他的研究。我們則需要為下一次行動做準備。下一次，我們不會那么被動了。”

雖然博士陷入了狂熱，但他的研究，正在一點點剝開“源核”那神秘而恐怖的面紗。

而了解你的敵人，以及敵人所覬覦的東西，永遠是勝利的第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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