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牛山北麓,人跡罕至。根據鍵盤(李斯)構建的地下結構模型和青銅羅盤愈發清晰的指向,小隊最終鎖定了一處被厚重藤蔓和碎石掩蓋的隱蔽入口。經過磐石(張猛)小心翼翼的清理,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、向下延伸的古老石階顯露出來,陰冷潮濕的空氣帶著陳腐的氣息撲面而出。
留下磐石和鷹眼(趙銳)在外警戒接應,周寧打頭,余輝斷后,中間是博士(錢教授)、青囊(蘇沐)和負責技術支援的鍵盤(通過遠程設備),以及靈活機動的千面(孫淼),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深入地下。
通道比想象中更長,一路向下。石壁開鑿粗糙,但明顯有人工痕跡。空氣流通性很差,全靠攜帶的設備維持。青囊不斷監測著環境數據:“氧氣含量偏低,微生物群落復雜但暫無已知高危病原體,能量讀數……穩定,是一種非常沉寂、古老的殘留。”
終于,眼前豁然開朗。
他們踏入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。手電筒的光束劃破千年黑暗,照亮了眼前的景象。
這并非天然溶洞,而是一個經過精心開鑿的巨大石廳。石廳的中央是一個早已干涸的圓形池子,池底刻滿了無比復雜的符文,即使覆蓋著厚厚的灰塵,依舊能感受到其蘊含的磅礴力量殘余。四周的石壁則布滿了大幅的壁畫,色彩早已斑駁脫落,但依稀能辨認出大致的內容和大量密密麻麻的、更為細小的銘文。
“天……天啊!”博士的聲音顫抖著,充滿了極致的激動與敬畏,他幾乎是小跑著沖到最近的壁畫前,用手套小心翼翼地拂去灰塵,眼睛瞪得滾圓,“這……這是‘守秘之殿’!傳說中守護‘源初律法’的古老結社之一!我以為他們早就湮滅在歷史里了!竟然真的存在!”
他像是換了一個人,不再是那個實驗室里有些神經質的教授,而是一位真正博學的學者,眼神銳利如鷹,掃過那些模糊的壁畫和銘文。
“你們看!”他指著第一幅壁畫,上面描繪著許多模糊的人影,正在對著一團混沌的能量進行引導和封印,“這講述的是他們如何約束和梳理世界誕生之初逸散的混沌能量,建立最初的秩序法則!”
他又指向另一幅,上面畫著一些形態怪異、如同陰影構成的生物正在侵襲,而守秘之殿的成員們手持散發著光芒的器物與之對抗?!斑@是記載的‘暗蝕之災’!一種來自世界之外的陰影力量!他們成功了,但似乎也付出了巨大代價!”
壁畫一幅幅看過去,講述著這個古老組織輝煌而沉重的歷史。他們的使命似乎是守護某種平衡,對抗某種來自混沌或異界的侵蝕。
而最重要的發現,在中央的池子邊緣。
那里刻著一圈最為繁復、最為深奧的核心符文,其風格與青銅羅盤上的符文同出一源,但更加完整、強大!
博士幾乎將整個人都趴在了那些符文上,拿出各種儀器進行掃描、記錄,嘴里語速極快地念叨著:“太驚人了!這種符文體系!它不是單純的記錄或能量引導!它是一種……契約!一種與世界底層規則共鳴的認證體系!”
他猛地抬起頭,看向周寧手中的青銅羅盤:“我明白了!這羅盤不是鑰匙!它是信物!是身份證明!它微弱的能量不是在開啟什么,而是在向這些遺跡證明‘持有者’的身份!它之所以對‘熵’的陰影能量有反應,是因為那種能量與壁畫上記載的‘暗蝕之災’同源!它在示警!”
他又指向池子底部那些更加復雜的符文:“而這些!這些是具體的‘律法’應用!是封印術式!是能量調和公式!天啊!看這個結構!它甚至涉及到了維度穩定性的操作!這遠遠超出了現代靈能學的范疇!”
博士如癡如醉地解讀著,每一個發現都讓他激動得難以自抑。他時而手舞足蹈,時而凝神靜思,完全沉浸在了知識的海洋中。這一刻,他是絕對的主角,他的智慧照亮了塵封的歷史。
周寧聽得有點頭大,但也抓住了重點:“所以,這羅盤是個‘工作證’?那幫‘守秘之殿’的人留下的?‘熵’搞的那些鬼東西,和這壁畫上說的‘暗蝕’是一路的?”
“高度疑似!”博士興奮地點頭,“‘熵’很可能是在試圖利用甚至模仿這種曾被守秘之殿封印的力量!但他們不得其法,只能用粗暴的現代科技去扭曲和引導,所以制造出了那些不穩定的陰影守衛和涂鴉!”
余輝冷靜地觀察著四周,提出了關鍵問題:“如果這里是守秘之殿的遺跡,那么他們的傳承呢?知識呢?除了這些壁畫和符文,是否還有別的什么?”
博士聞言,努力平復激動的心情,再次將目光投向那些核心符文。他仔細辨認了許久,又用儀器反復掃描,最終指向池子底部幾個特殊的節點:“這里!這些節點的符文組合……像是一種……指引?或者地圖?它們指向的方向……似乎是更深層的地方!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。
古老的壁畫揭示了歷史的真相與敵人的本質。神秘的符文指向了更深層的秘密。博士的高光時刻,為團隊撥開了重重迷霧。
探索,進入了新的階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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