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為某個位于城東的‘東西’提供能量?”夜鶯反應過來。
“或者,是在為某個‘人’。”余輝切換畫面,出現了快遞鏡界事件中,那個化妝鏡的能量殘留分析,“這兩種鏡界能量,雖然表現形式不同,但核心編碼有微弱的同源性。說明使用者可能同出一源,或者使用了同一種‘技術標準’。”
他目光掃過眾人:“這意味著,我們面對的,可能不是一個孤立的叛逃者,而是一個擁有標準技術體系、具備一定組織度的……新興團體。‘熵’組織吸納‘破碎鏡廊’殘黨的可能性極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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邏輯鏈條逐漸清晰,一個模糊的敵人輪廓開始顯現。
周寧雖然聽得頭大,但也明白了幾分,他抱著胳膊:“所以,就是個北美流竄過來的喪家之犬,被‘熵’組織收編了,躲在城東那邊搞小動作?”
“可以初步這么認為。”余輝點頭,“但細節決定成敗。比如,他為什么選擇老劇院?隨機?還是另有原因?”
他調出劇院的歷史檔案和城市地下管網圖。
“劇院地下,有一條已經廢棄的、建于上世紀的大型市政能源管道的一個次要節點。雖然廢棄,但其物理結構依然能一定程度上匯聚和傳導能量。”余輝用光筆圈出那個點,“他選擇那里,并非隨意,而是為了利用那個節點,更高效地抽取和傳輸能量。”
他又調出春風里小區的部分結構圖(來自千面之前的偵察):“而春風里小區下方,疑似有一個舊時代的防空洞網絡,結構復雜,隱蔽性強,且……也靠近那條廢棄能源管道的另一個節點。”
一切似乎都聯系起來了。
對方有技術、有目的、有隱藏據點,甚至可能還在利用城市不為人知的古老基礎設施。
情報分析的威力就在于此,能將碎片拼合成一幅越來越清晰的戰略地圖。
周寧看著屏幕上那錯綜復雜的線路和關聯點,撇撇嘴:“繞這么大圈子,又是數據庫又是管網圖的……直接殺過去端了不就完了?”
余輝終于將目光轉向他,推了推眼鏡,語氣平淡卻帶著十足的諷刺:
“當然可以。”“如果你喜歡在迷宮里胡亂地橫沖直撞,浪費體力觸發無數陷阱,最后還可能找不到正確目標的話。”“或者,你更享受寫行動報告時,在‘行動依據’一欄填上‘直覺’二字?”“畢竟,對你來說,邏輯和計劃只是用來妨礙你揮刀的東西,不是嗎?”
周寧被懟得臉一陣紅一陣白,憋了半天才吼道:“我那是自信!”“嗯。”余輝淡淡應了一聲,重新看向屏幕,補充道,“毫無根據的自信,通常稱之為……”他沒說下去,但意思再明白不過。
鍵盤在一旁捂嘴偷笑。夜鶯默默點頭。連磐石都覺得輝哥說得好像有點道理。
余輝的情報分析課,再次用無可辯駁的邏輯和隱藏在冷靜下的毒舌,完成了對某位“直覺流”選手的碾壓。
雖然過程讓人不爽,但結果卻實實在在地指明了下一步的方向。
城東,春風里,防空洞。敵人的影子,似乎越來越清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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