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三子的哭聲還在步話機里顫,林峰的指節已經攥得發白——老鄉們要是沖出山洞,撞上日軍的毒氣罐,后果不堪設想!
“周星!”他抓起步話機,聲音壓著勁,“盯住后方小隊的毒氣兵,每三分鐘放一槍,拖到王虎回援!”
步話機里立刻傳來清脆的槍響,“砰!”一顆子彈精準擊穿日軍毒氣兵的鋼盔,淡綠色的毒氣罐“當啷”砸在地上。
“搞定!他們正慌著找掩體!”周星的聲音帶著點狙擊手特有的冷靜。
“俺去攔老鄉!”趙雅拽過湯姆遜就往山洞跑,路過張老漢身邊時,一把奪下他手里的鋤頭,“張爺爺!出去就是送死!俺們能守住!”
她的嗓子還帶著之前喊啞的沙啞,卻把老鄉們都鎮住了——沒人再往前挪一步,小三子也抹著眼淚躲到了她身后。
前沿的日軍坦克已經壓到百米外,炮口泛著冷光。
陳剛的坦克突然從樹林里沖出來,“轟隆”一聲撞翻最前面的日軍裝甲車,炮塔一轉,穿甲彈“咔嚓”射穿一輛新型坦克的側裝甲:“娘的!想偷摸過去?先過俺這關!”
李勇的喀秋莎也沒閑著,“咻咻”兩發炮彈砸在日軍步兵群里,炸得鬼子東倒西歪。
王虎帶著半個火焰噴射器組往后方跑,火舌一路掃過路邊的草叢,把想偷襲的日軍斥候燒得慘叫連連。
不到一刻鐘,后方的日軍小隊就被王虎和周星聯手解決——火焰噴射器燒熔了最后一個毒氣罐,周星的狙擊槍也撂倒了最后一個機槍手。
前沿的日軍見兩面受挫,罵罵咧咧地退了回去。
硝煙散時,張老漢捧著一筐煮雞蛋跑過來,硬塞給林峰兩個:“林師長,趙姑娘,你們是俺們的救命恩人!”趙雅接過雞蛋,偷偷剝了一個遞到林峰嘴邊,眼底藏著笑:“快吃,等會兒說不定又有任務。”
她沒說錯。當天下午,通訊員騎著摩托車沖來,手里舉著份皺巴巴的電報:“林師長!盟軍在諾曼底登陸了!日軍正抽華中華北的兵去太平洋!總部命令咱們龍魂師配合129師,發起豫湘桂反攻,先收復邯鄲、邢臺!”
戰士們一下子炸了鍋。王虎扛著火焰噴射器跳上坦克:“娘的!早該反攻了!俺這就去檢修噴火器,讓鬼子再嘗嘗火燒的滋味!”陳剛也拍著炮塔笑:“俺的坦克早憋壞了,正好去邯鄲城外遛遛!”
林峰展開電報,趙雅湊過來一起看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,兩人都愣了愣,又飛快地移開。
“邯鄲是日軍的重鎮,肯定藏著不少重武器。”趙雅指著電報上的標記,“咱們得把雷達探測儀帶上,別再讓他們的炮兵打冷槍。”
“嗯。”林峰點頭,突然想起什么,從口袋里摸出塊用油紙包著的紅薯干,“上次沒給你烤成紅薯,這個先墊墊,等收復了邯鄲,咱們找個灶臺,放雙倍糖。”
趙雅接過紅薯干,咬了一小口,甜意從舌尖漫到心里,連之前嗓子的疼都忘了。
十天后,龍魂師和129師的先頭部隊在邢臺城外匯合。
攻城時,周星的狙擊槍先敲掉了城樓上的日軍機槍手,陳剛的坦克連撞開城門,王虎的火焰噴射器對著躲在碉堡里的鬼子噴火——不到兩個小時,邢臺就收復了。
最硬仗在邯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