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0年9月的東北,秋風吹得高粱地翻起金浪,可丹東邊境的空氣里,卻飄著焦糊的味道。
林峰的吉普車剛駛過鴨綠江邊的土道,就聽見遠處傳來隱約的爆炸聲——不是演習的空爆彈,是美軍轟炸機的航彈聲。
“軍長,前面就是楊木崗村,剛才電報里說,美軍兩架B-29剛從這兒飛過?!彼緳C小李的聲音有些發顫,方向盤握得死緊。
林峰推開車門,冷風瞬間灌進衣領。
趙雅跟在他身后下來,手里攥著筆記本,剛翻開就被風吹得紙頁亂響。
她按住本子,目光掃過村口:“房屋塌了一半,煙還沒散,得趕緊看看有沒有老百姓被困?!?/p>
兩人往村里走,腳下的土路混著碎瓦片,偶爾能看見被炸斷的樹干,樹皮焦黑卷曲。
幾個戰士正幫著老鄉抬木頭,見林峰過來,立刻敬禮:“軍長!政委!村里有三戶人家的房子被砸了,萬幸老鄉們都躲進了防空洞,就是有個老大爺腿被砸傷了,衛生員正在處理?!?/p>
林峰蹲下身,看著地上嵌著的航彈碎片,指尖按在冰冷的金屬上,指節泛白。
“碎片上有美軍的標識,”他抬頭看向鴨綠江對岸,朝鮮那邊的山巒隱約可見,“仁川登陸后,美軍越來越猖狂,這已經是一周內第三次轟炸咱們東北邊境了?!?/p>
趙雅走到一位抱著孩子的大嫂身邊,遞過干糧:“大嫂,別怕,我們的部隊很快就會過來,保證你們的安全?!?/p>
大嫂的眼淚還掛在臉上,卻用力點頭:“同志,俺信你們!上次國民黨來搶糧,是你們把他們打跑的,這次美軍也一樣!”
這話讓身邊的戰士們都紅了眼。陳剛扛著他的坦克扳手跑過來,嗓門還是一如既往的大:“軍長!讓俺帶坦克營過來吧!俺把炮口對準對岸,看美軍的飛機還敢不敢來!”
“坦克炮打飛機不是長項?!敝苄歉诤竺?,手里的狙擊槍挎在肩上,眼神冷靜,“剛才我用望遠鏡看了,美軍飛機飛得高,狙擊槍夠不著,得靠高射炮。”
林峰站起身,摸出懷表看了眼——距離跟志司首長匯報的時間還有半小時。他對趙雅說:“你留在村里,組織戰士幫老鄉修繕房屋,統計損失;我帶陳剛、周星去前沿陣地,把美軍轟炸的情況和咱們的建議,當面跟志司首長說清楚?!?/p>
趙雅點頭,又遞給他一件薄棉衣:“東北的秋天涼得快,別凍著。記住,不光要提裝備需求,還要說說老百姓的安全——咱們守邊境,既要防敵人,也要護鄉親?!?/p>
志司的臨時指揮部設在通化的山洞里,墻上掛著巨幅朝鮮半島地圖,三八線用紅筆標得格外醒目,仁川港的位置圈著三個紅圈。
林峰剛進門,就見幾位首長正圍著地圖討論,桌上的搪瓷缸里,茶水都涼透了。
“林軍長來了,快坐?!敝驹杠娍偹玖钐种噶酥敢巫樱皸钅緧彺宓那闆r,電報里收到了,你們在前線,還發現了什么?”
林峰走到地圖前,指著鴨綠江沿線:“首長,美軍現在不光轟炸朝鮮境內的目標,還故意往咱們東北邊境扔炸彈,明顯是在試探咱們的底線。更關鍵的是,他們的空軍優勢太明顯——B-29載彈量大,飛得高,咱們現在的輕武器根本攔不??;偵察機也頻繁過來,咱們的陣地部署,很可能已經被他們摸清了?!?/p>
“你說得對,”參謀長皺著眉,“志愿軍很快就要入朝,要是咱們的后方老被美軍飛機騷擾,物資運輸和兵力調動都會受影響。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要加強防空!”林峰的聲音很堅定,“咱們需要高射炮,而且得是能打高空目標的大口徑高射炮,部署在丹東、通化這些關鍵節點,形成防空網,既能攔轟炸機,也能打偵察機,給志愿軍入朝掃清空中障礙?!?/p>
他剛說完,腦海里就響起系統的提示音:“檢測到前線防空需求緊急,‘國防強軍系統’觸發應急兌換——可兌換85mm高射炮120門,配備完整炮營編制(含雷達組、炮手班、后勤保障隊),是否確認兌換?”
“確認兌換!”林峰在心里立刻回應,隨即抬頭對首長們說:“首長放心,我部有辦法快速補充高射炮裝備,三天內就能在丹東、通化完成部署!”
首長們都有些意外,隨即露出喜色:“好!要是真能三天部署到位,那可解了咱們的燃眉之急!林軍長,這事就交給你們龍魂軍了!”
回到丹東時,高射炮已經運到了陣地。
120門85mm高射炮排列在鴨綠江邊的高地上,炮管直指天空,銀色的炮身在夕陽下泛著冷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