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一會兒,他終于開口,用生硬的中文說:“美軍給我們武器和糧食,讓我們幫他們打志愿軍,事成之后……讓我們回日本。”
“回日本?”林峰冷笑,“你們當年在中國犯下的罪,還沒還清,現在又來朝鮮作惡,還想回去?做夢!”他站起身,對戰士說:“把這些日本兵和三角洲的俘虜,一起押到志司,讓首長處置!”
“收到!”戰士們架起俘虜,往防空洞方向走。
鬼子軍官還在掙扎,卻被趙虎狠狠踹了一腳:“老實點!再動俺就打斷你的腿!”
處理完俘虜,林峰轉身去找趙雅——她正在醫療站后面給受傷的戰士包扎傷口,小花在旁邊幫忙,兩人的手都沾了血,卻配合得很默契。
“怎么樣?傷得重嗎?”林峰走過去,看到趙雅胳膊上的擦傷,心里一緊。
趙雅抬頭笑了笑,搖搖頭:“小傷,小花已經幫我涂了藥。戰士們傷得更重,有兩個腿被子彈打穿了,需要盡快送回后方醫院。”
小花也說:“軍長,醫療站的藥品不多了,嗎啡和消炎藥都快用完了,剛才給重傷員用了不少。”
林峰點點頭:“我已經讓通訊兵聯系志司,讓他們派救護車過來,順便送些藥品。你們也累了,先歇會兒,等救護車到了,你們跟車回去休息。”
“我不回去!”趙雅立刻說,“碼頭還需要人守著,萬一還有殘余敵人,我能幫著指揮。”
小花也跟著點頭:“我也留下,還有幾個輕傷的戰士需要觀察,我走了沒人照顧他們。”
林峰看著兩人堅定的眼神,知道勸不動——他們跟自己一樣,心里裝著戰友,裝著龍魂軍,只要還有一個戰士在前線,他們就不會離開。
“那你們注意安全,別太累了。”他只能這樣說,然后轉身往碼頭的指揮崗走——那里能看到整個碼頭的情況,也方便聯系各部隊。
剛走到指揮崗,步話機就響了,是志司首長的聲音,帶著欣慰:“林峰!密碼本收到了,辛苦你們了!首長說,這次你們不僅救回了技術人員,還全殲了三角洲的殘余和日本兵,立了大功!”
“這是我們應該做的!”林峰心里暖暖的,所有的辛苦在這一刻都值得了。
“對了,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。”首長的聲音又傳來,“陳剛的坦克營在德川方向,截住了美軍的補給車隊,繳獲了不少武器和糧食,已經送了一部分到你們碼頭,以解你們的燃眉之急。”
“太好了!”林峰高興得差點跳起來,碼頭的戰士們早就斷糧了,剛才還有個新兵餓得頭暈,現在有了補給,終于能讓大家吃頓飽飯。
掛了步話機,林峰抬頭看向海面——美軍的軍艦已經不見了,只有幾艘被炸毀的小艇飄在海面上,遠處的天空開始泛白,天快亮了。
趙雅走過來,手里拿著兩個饅頭,遞給他一個:“剛送來的補給,還熱著,快吃吧。”
林峰接過饅頭,咬了一口,溫熱的饅頭在嘴里化開,帶著麥香——這是他這幾天吃的最香的一頓飯。
他看向趙雅,她也在吃饅頭,嘴角沾了點饅頭屑,他伸手幫她擦掉。
趙雅愣了一下,臉頰微微泛紅,然后笑了笑,繼續吃饅頭。
雪已經停了,東方的天空露出一抹魚肚白,陽光慢慢灑在碼頭上,照亮了戰士們的笑臉,也照亮了地上的彈坑和血跡——這是勝利的代價,也是他們守護祖國的證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