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風裹著咸腥,吹在“遠洋號”郵輪的甲板上,把隊員們的笑聲掀得老高。這是“世界利刃”比武組委會給冠軍的獎賞——七天七夜的豪華海上觀光,從邁阿密港出發,一路往加勒比海漂。陳剛正蹲在甲板角落擦他的重機槍,槍管被陽光照得發亮,他擦得比自己的作訓靴還上心,嘴里還哼著跑調的軍歌;趙雅坐在遮陽傘下,把急救包里的紗布、消毒水重新歸類,指尖碰到那包沒吃完的防暑中藥丸時,忍不住抬頭往船頭看——林峰正靠在欄桿上,手里捏著枚蛇形徽章,眉頭皺著沒松過。
“隊長,別琢磨那玩意兒了!”陳宇拎著瓶冰鎮可樂走過去,把瓶子往林峰手里一塞,“裁判組都查過了,蛇眼組織就是個皮包公司,說不定早跑了。”他順著林峰的目光看向海平面,海水藍得像塊寶石,連一絲風浪都沒有,“你看這海,比沙漠里的池子溫順多了,再愁下去,小心趙雅又給你塞中藥丸。”
林峰被他逗得勾了勾嘴角,剛要開口,突然覺得腳下的游輪猛地一震。遮陽傘“嘩啦”一聲被風吹翻,趙雅手里的急救包掉在地上,紗布散了一地。陳剛猛地站起來,重機槍往肩上一扛:“怎么回事?撞船了?”
甲板上的警報聲突然凄厲地響起來,廣播里傳來船長慌亂的聲音:“緊急情況!前方出現不明漩渦!所有乘客回到船艙!重復,回到船艙!”
“漩渦?”林峰跑到欄桿邊,瞳孔猛地收縮——遠處的海平面上,原本平靜的海水突然往下塌陷,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,邊緣泛著青黑色的光,像一只張開的巨眼,正往游輪這邊吸。狂風卷著巨浪拍過來,郵輪的船身開始劇烈傾斜,甲板上的桌椅、救生圈被吹得亂飛,有的直接掉進海里,瞬間就被漩渦吞了進去。
“所有人!抓牢固定物!保護裝備!”林峰嘶吼著,伸手抓住身邊快要被吹走的陳宇,另一只手死死扣住欄桿。趙雅把散落的急救包往懷里一抱,踉蹌著躲到船艙門口,卻被巨浪拍得撞在墻上,疼得她悶哼一聲。陳剛則把重機槍護在身下,膝蓋頂在甲板的鋼釘上,任憑風浪怎么掀,都沒讓槍挪動半分。
漩渦越來越近,郵輪像片葉子一樣被拉扯著往漩渦中心轉。船艙里的燈光突然全滅,儀器的爆炸聲從底層傳來,濃煙順著通風口冒出來,嗆得人咳嗽。林峰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被撕裂了,戰術背心口袋里的蛇形徽章突然發燙,像是要燒穿他的皮膚——緊接著,卻聽到清晰的提示音在腦海里炸開,不是熟悉的電子音,而是帶著雜音的嘶吼:【時空裂隙開啟!檢測到超強能量場!目標坐標:1931年,江橋戰場!】
“什么?!”林峰還沒反應過來,整個游輪突然被漩渦完全吞噬。黑暗瞬間籠罩下來,耳邊只剩下風聲的呼嘯和隊員們的呼喊,他死死抓住陳剛的胳膊,心里只有一個念頭:不能讓任何一個人掉隊。
不知過了多久,當林峰再次睜開眼時,首先聞到的不是海風的咸腥,而是濃烈的硝煙味。身下不是郵輪的甲板,而是泥濘的土地,混著血和火藥的味道,粘在作訓靴上,又沉又冷。
“隊長!你怎么樣?”陳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他正扶著林峰坐起來,狙擊槍的槍管上沾了泥,卻還牢牢攥在手里。
林峰環顧四周,心臟猛地一沉——眼前是一片殘破的陣地,戰壕里積著水,有的地方還在冒煙。穿著灰布軍裝的士兵們趴在戰壕里,有的胳膊流著血,有的斷了腿,正拿著老式的步槍往遠處射擊,嘴里喊著“殺鬼子!”。遠處的地平線上,日軍的坦克正轟隆隆地開過來,炮口的火光一閃,陣地這邊就炸開一個大坑,泥土和碎木片濺得到處都是。
“這是……哪里?”趙雅扶著一個受傷的民國士兵走過來,她的急救包已經打開,正給士兵包扎胳膊,眼眶有點紅,“這些人……在跟日本人打仗。”
陳剛扛著重機槍站在戰壕邊,臉色鐵青:“看他們的軍裝,還有那些坦克——像是老照片里的日軍九七式坦克!隊長,我們該不會……”
“1931年,江橋戰爭,我們穿越了。”林峰接過話頭!
“快檢查一下裝備匯報上來。我們要協助江橋守軍抵御鬼子的進攻,保護平民撤離。快檢查一下裝備匯報上來!”林峰焦急的說。
″當前彈藥剩余:重機槍彈5000發,狙擊槍彈520發,手雷150枚。擲彈筒10組,炮彈300發。”陳剛匯報著!
林峰握緊拳頭,看向遠處沖鋒的日軍,那些戴著鋼盔的身影,跟現代比武時的對手完全不同——他們的眼里帶著嗜血的瘋狂,手里的刺刀上還掛著布條,是平民的衣服。
“準備戰斗!”林峰突然嘶吼一聲,“陳剛,架重機槍,李勇架擲彈筒瞄準日軍坦克的履帶!陳宇,找制高點,打掉日軍的指揮官!趙雅,在戰壕里建臨時救護點,優先救能戰斗的士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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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!”隊員們齊聲應道,剛才穿越的慌亂瞬間被壓了下去——他們是龍魂特戰隊,不管在哪個時空,戰斗都是他們的本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