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好……”林峰松了口氣,剛要再發信號,就看到周星突然倒下,旁邊沖過來幾個三角洲隊員,把他架走了。
“周星!”林峰大喊著要沖下去,米勒突然笑了:“別白費力氣了!二隊已經把你們的人圍了,周星是誘餌,引你下去!”
林峰回頭瞪著米勒,拳頭攥得咯咯響。他看到碼頭的探照燈又亮了,這次對準了貨輪——美軍軍艦的炮口,正對著“海狼號”,炮管泛著冷光。
步話機突然響了,是米勒的二隊隊長:“隊長,我們抓住了那個女政委,她還在反抗,要不要……”
“別傷她!”米勒打斷他,“把她帶到軍艦上,我要讓林峰看著,他的人一個個死在他面前!”
林峰的血瞬間涌到頭頂,他猛地抓起米勒,將他按在護欄上:“放了趙雅!不然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喂魚!”
米勒不怕,反而笑得更囂張:“你不敢!你扔了我,沒人能告訴你趙雅在哪個軍艦上!而且,我的人已經在貨輪的錨鏈上裝了炸彈,只要我不發信號,十分鐘后就炸,你逃不掉!”
林峰低頭看向錨鏈——果然有個黑色的小盒子,閃爍著紅光。顯示屏上的數字跳著“00:09:47”。
他松開米勒,心里像被刀割一樣——一邊是趙雅的安危,一邊是炸彈倒計時,還有被俘虜的周星和受傷的戰士。
米勒整理了一下作戰服,拿起步話機:“二隊,把女政委帶到一號軍艦的甲板上,讓林峰看看。”
很快,林峰就看到遠處的一號軍艦上,趙雅被兩個三角洲隊員架著,她的頭發亂了,臉上沾著泥雪,但眼神依舊堅定,正對著貨輪方向喊:“林峰!別管我!炸了貨輪,別讓他們帶走密碼本!”
米勒一把奪過旁邊隊員的槍,對準趙雅的頭:“再喊我就殺了你!”
趙雅沒停,繼續喊:“林峰!記住我們的使命!龍魂軍不能輸!”
林峰看著她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。他想起他們第一次并肩作戰時,趙雅說“軍長,我們一起守著龍魂,守著祖國”;想起德川大橋上,她光著腳舉著酒精棉球沖上去;想起剛才她在步話機里說“小心”……
顯示屏上的數字跳著“00:07:21”,錨鏈上的炸彈倒計時越來越近。美軍軍艦的炮口已經對準貨輪,隨時可能開炮。
米勒看著林峰,嘴角勾起嘲諷:“選吧,救趙雅,還是救你的兵?還是看著所有人一起死?”
林峰攥緊槍,眼神突然變得堅定。
他對著步話機喊,聲音傳遍整個碼頭:“所有龍魂軍戰士聽令!周星的狙擊組掩護,王虎帶工兵連炸美軍小艇,小花的醫療兵救傷員!我去救趙雅,你們守住碼頭,別讓三角洲的人跑了!”
他剛要跳上小艇,米勒突然開槍,子彈擦著他的胳膊飛過,打在護欄上,濺起火星。
“想走?沒那么容易!”米勒舉著槍,一步步逼近,“今天,我們就做個了斷,龍魂和三角洲,只能活一個!”
林峰轉身,掏出匕首,眼神里滿是決絕。
甲板上的雪還在下,海風卷著兩人的衣角,像要把這生死對峙的畫面,刻在寒夜里。
錨鏈上的炸彈倒計時跳著“00:05:13”,美軍軍艦的炮口已經亮起火光——他們要開炮了。
林峰和米勒同時沖上去,匕首和槍的碰撞聲在甲板上響起。遠處,趙雅還在喊著“林峰!小心!”,王虎的機槍聲、小花的急救聲、戰士的吶喊聲,混在一起,成了這寒夜里最壯烈的旋律。
炮聲越來越近,炸彈倒計時越來越短。林峰能打贏米勒嗎?能救回趙雅嗎?龍魂軍能守住碼頭,保住密碼本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