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立本頓時哼笑出聲,這名字一看就是他家大娘子的,抱玉抱玉可不就是懷瑾的意思么。
“這小機靈鬼,倒是手巧!”
閻立本酷愛丹青之道,此時不免起了惜才之心,他招手讓門外仆從喚女兒過來,那仆從領命而去卻撲了個空。
閻懷瑾早已不在家中。
此時,她正背著自制的畫架,帶上炭筆和紅珠前往郊外踏青,她還約了幾個相熟的小娘子,但因為她上次賞花宴的一番言論,有人推拒不來,最后赴約的只剩兩人。
閻懷瑾也沒在意。
她今天是來給自己揚名的,只要有人愿意來她的目的就達到了,多一個少一個的無所謂。
在近郊逛了一圈,閻懷瑾選了個人流量最大的地方,擺上畫架坐了下來。
她握著炭筆笑得一臉和煦:“大娘、二娘,我今日帶了畫筆,不若給你們畫副肖像畫?”
兩位小娘子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從沒聽說閻大娘子會畫畫。
紅珠小丫頭見兩人不信,頓時急得在旁邊拼命吹噓起自家娘子的畫技,殊不知她越是如此旁人越是不信。
不信歸不信,兩個小娘子倒是人好,還是乖乖配合地站好擺了姿勢。
閻懷瑾作畫期間,周圍不時有人經過,大家哪里見過這種寫生陣仗,一時間都被吸引住了視線。
一開始還有人表示不屑,但隨著閻懷瑾筆下的人物越來越完善,周圍逐漸有人發出了驚呼聲。
“恁得這般像!”
“這是什么畫法,著實有些神奇?!”
閻懷瑾落下最后一筆,周圍掌聲如雷。
有人好奇問道:“你是哪家的小娘子,畫技怎的如此精湛?”
閻懷瑾起身笑道:“閻懷瑾。”
嗡!
閻懷瑾,這不是前段時間大出風頭的閻大娘子么?
“你就是說出絕不嫁人的閻大娘子?”
“正是”,閻懷瑾抖了抖自己的大作,“諸位覺得我畫的如何?”
“自然是好。”
“我家就在延康坊,有誰需要自畫像,盡可以找我,一貫錢一幅畫,童叟無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