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星展開紙條,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英文和一個房間號:
“想知道‘原點(origin)’的現狀嗎?2301。”
“原點”(origin)……這很可能指的就是真正的草薙京!
林星瞳孔微縮,將紙條遞給隆和春麗看過之后,用指尖的星幽焰將其化為灰燼。
“要去嗎?”隆問道。
“去。”林星毫不猶豫,“這是他們第一次主動提供關于草薙京的信息,無論是真是假,都必須確認。你們留在這里,注意周圍的動靜,尤其是K‘隊和那些監視我們的人。’”
她需要獨自去面對這次接觸,既是表明“誠意”,也是為了避免將隆和春麗過早地卷入更深的漩渦。
離開喧鬧的宴會廳,林星乘坐電梯來到23樓。走廊里空無一人,寂靜得有些詭異。她走到2301房門前,門是虛掩著的。
推開門,房間里沒有開燈,只有窗外的城市霓虹透射進來,勾勒出一個背對著她、站在窗前的挺拔身影。
那人緩緩轉過身,臉上帶著一個遮住了上半張臉的銀色金屬面具,只露出線條冷硬的下巴和薄唇。他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,氣息內斂,卻帶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壓迫感。
“林星小姐,很高興你做出了‘正確’的選擇。”面具后的聲音經過處理,低沉而沙啞,與通訊器里的電子音略有不同,但那股冰冷的特質如出一轍。
“廢話少說,‘原點’怎么樣了?”林星直接問道,同時暗中感應著對方的氣息。很強,但并非無法抗衡,似乎只是NEStS的一個高級干部。
“他還活著。”面具人語氣平淡,“狀態嘛……不算太好,但作為最重要的‘素材’之一,我們自然會保證他的‘基本活性’。”他話語中帶著一種將人視為物品的冷酷。
“證明。”林星冷聲道。
面具人抬手,按動了墻壁上的一個隱藏按鈕。房間一側的墻壁突然變得透明,顯現出后面一個類似監控室的場景。數個屏幕上顯示著不同的畫面,其中最大的一個屏幕上,赫然是一個被囚禁在透明維生艙中的身影!那人有著與草薙京一模一樣的臉,雙目緊閉,臉色蒼白,周身連接著無數管線,胸口微弱地起伏著。
畫面只有短短幾秒,隨即墻壁恢復原狀。
“現在,相信我們的誠意了?”面具人淡淡道,“只要你在大賽中完成我們交付的任務,更具體的情報,甚至……探視的機會,都不是不可能。”
林星心臟微微收緊。那畫面中的身影,無論是氣息(盡管隔著屏幕很微弱)還是那種陷入沉睡的不屈感,都比她在日本見到的那個“草薙京”要真實得多!
“什么任務?”她壓下心中的波動,問道。
“第一項任務很簡單。”面具人走到桌前,放下一個微型數據存儲器,“在明天的首輪比賽中,擊敗‘K’隊。尤其是……盡量逼出K‘的潛在力量。我們需要更詳細的數據。這里面是K’隊的一些公開戰斗資料,算是給你的‘預付報酬’。”
擊敗K‘隊,逼出K’的力量……NEStS果然將他們視為需要清除或研究的對象。
“我盡力。”林星沒有把話說滿,拿起了數據存儲器。
“不是盡力,是必須。”面具人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,“否則,‘原點’的處境,可能會變得……不那么愉快。記住,你每一次的‘表現’,都與他息息相關。”
赤裸裸的威脅。
林星握緊了手中的存儲器,指節微微發白。她深深看了一眼面具人,沒有再多言,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門在身后關上,隔絕了那令人窒息的冰冷氣息。
走在空蕩的走廊里,林星知道,棋局已經正式開始。而她與草薙京的命運,都被擺上了NEStS的棋盤。下一步,該如何走,才能既完成任務獲取信任,又不真正成為NEStS的劊子手,同時還要尋找反擊的機會?
這第一步,就必須走得無比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