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氣”的萌芽像給林星打了一劑強心針,連帶著加倍的地獄訓練似乎也沒那么難以忍受了。她甚至開始在實戰對練中,嘗試將那絲微弱的能量凝聚在拳腳上,雖然效果幾乎可以忽略不計,但那種力量掌控度提升的感覺讓她著迷。
就在她沉浸在實力緩慢增長的踏實感中時,King那邊終于有了消息。
一天晚上訓練結束后,King沒有像往常一樣讓她自行加練,而是招了招手:“收拾一下,跟我出去一趟?!?/p>
林星心領神會,快速沖了個澡,換上一身干凈的便服。King騎著她那輛拉風的摩托車,載著林星穿梭在東京夜晚的霓虹燈下,最終停在了一棟看起來有些年頭的辦公樓前。樓里很安靜,大部分辦公室都黑著燈,只有三樓的一個窗戶還亮著。
King帶著林星走上樓梯,敲響了那間辦公室的門。門牌上沒有任何標識。
門開了,開門的是一個穿著棕色風衣、頭發略顯凌亂、嘴里叼著半截香煙的女人。她看起來三十多歲,眼神銳利得像鷹,帶著一種長期熬夜留下的疲憊感,但周身散發著干練和不容小覷的氣息。
“King,好久不見?!迸藗壬碜屗齻冞M去,目光隨即落在林星身上,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,“這就是你在電話里提到的那個‘有意思的小朋友’?”
辦公室內堆滿了各種文件柜、檔案盒和電子設備,顯得有些雜亂,但亂中有序??諝庵袕浡Х群蜔煵莼旌系奈兜?。
“嗯,林星。”King簡單介紹,然后對林星說,“這位是藤堂香澄,算是……情報顧問。”
藤堂香澄?林星心里一動。這不是《龍虎之拳》和《拳皇》里藤堂流古武術的傳人嗎?她怎么成了情報顧問?不過想想也對,藤堂流本身似乎就有點類似偵探事務所的設定,香澄的父親藤堂龍白就經常處理各種事件。
“香澄小姐,你好。”林星禮貌地問好。
香澄吐出一口煙圈,擺了擺手:“別客氣,坐吧。King很少為了私事找我,這次看來是遇到麻煩了?”她說著,從一堆文件里翻出一個文件夾,推到King面前,“你讓我查的,關于吉斯和那個叫NESTS的組織,明面上資金流向的初步資料。”
King拿起文件夾翻看起來,林星也好奇地湊過去看。里面是一些復雜的公司股權結構圖、跨國資金流水記錄(部分被刻意模糊或截斷),以及幾家看似不相關的生物科技公司和海運公司的資料。
“吉斯那邊,資金主要通過南鎮的幾家賭場和地產公司洗白,來源相對清晰,但數額巨大,背后可能牽扯到更龐大的國際黑錢網絡。”香澄指著幾張圖表說道,“至于NESTS……更麻煩。他們的資金鏈條像蜘蛛網一樣分散在全球幾十個空殼公司里,最終指向幾個背景深厚的歐洲財團,但缺乏直接證據。而且,他們似乎在南美洲和東歐有一些秘密的研究設施,具體位置還在查。”
林星仔細聽著,這些信息與她模糊的記憶碎片逐漸對應起來。尤其是聽到“生物科技”和“秘密研究設施”時,她更加確信這就是后期那個制造了無數克隆人和改造人的音巢(NESTS)。
“這些財團……和格斗界有聯系嗎?”林星忍不住問道,她想把話題引向更具體的方向,比如是否與某些特定的、未來會登場的格斗家或事件有關。
香澄看了她一眼,似乎有些意外她的提問角度:“間接的有。比如通過贊助某些格斗賽事或體育基金會來擴大影響力。直接的嗎……”她沉吟了一下,翻到文件夾后面一頁,上面有一個模糊的徽章圖案,像是某種纏繞的毒蛇,“我們追蹤到一部分流向日本的資金,與一個叫‘御名方’的古老家族有關聯,這個家族在政商兩界都有一定影響力,但非常低調。不過,這只是線索,無法確定他們與NESTS的核心業務有關?!?/p>
御名方?林星快速搜索記憶,似乎沒有在《拳皇》正傳里找到對應的重要角色或勢力。這可能是這個融合世界里獨有的設定,或者是NESTS更隱秘的合作伙伴。
“謝謝,這些信息很有用。”King合上文件夾,表情嚴肅。顯然,對手的龐大和隱秘超出了她的預期。
“客氣什么,老規矩,費用從你賬上扣。”香澄掐滅煙頭,又點燃了一支,然后看向林星,眼神里帶著點好奇,“小朋友,聽說你打法挺特別?還把毒島那個蠢貨給氣走了?”
林星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。
“干得漂亮。”香澄難得地笑了笑,“那家伙仗著吉斯的關系,沒少給我找麻煩。以后要是再遇到他或者他手下的人找茬,可以報我的名字,雖然不一定管用,但能讓他惡心一下?!?/p>
這算是……一種認可和庇護?林星連忙道謝。
離開藤堂香澄的辦公室,夜風一吹,林星感覺腦子清醒了不少。雖然沒能直接找到對付吉斯或NESTS的致命弱點,但至少對敵人的輪廓有了更清晰的認識,并且接觸到了藤堂香澄這條重要的人脈。這比她最初預想的還要好。
“香澄可靠嗎?”回去的摩托車上,林星忍不住大聲問King。
風把King的聲音吹得有些飄忽:“她只認錢和規矩,但只要接了委托,就會盡力到底。而且,她討厭吉斯那類人。算是可以有限度信任的合作者?!?/p>
有限度的信任,在這個世界里已經很難得了。林星抱緊了King的腰,看著城市璀璨的燈火在眼前飛速掠過,心中對未來的道路,又明晰了幾分。她知道,自己正一步步地,從漩渦的邊緣,向著中心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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