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時分,訓練后的疲憊與久別重逢的放松感交織在一起。不知火舞似乎心情不佳,提議喝一杯。King看著明顯有心事的舞,又看了看一臉無辜(實則內心竊喜)的林星,難得沒有反對,從酒柜里拿出了幾瓶清酒。
幾杯清酒下肚,氣氛漸漸活絡起來。舞白皙的臉頰染上紅暈,話也開始多了。她不像平時那樣優雅矜持,而是用胳膊肘撐著吧臺,手里晃著酒杯,開始對著兩位聽眾大吐苦水。
“你們說……安迪那個木頭!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嘛!”舞的語氣帶著醉意和委屈,“每次見面都躲著我,說什么修行要緊,不能分心……難道我就那么讓他分心嗎?我、我不知火舞哪里配不上他了!”
林星一聽,立刻精神了。(機會來了!表現我“姐妹情深”和同仇敵愾的時候到了!)
她立刻給舞的空杯滿上,自己也端起杯子,義憤填膺地附和:“就是!舞師傅你這么漂亮,身材又好,性格又可愛,還是強大的格斗家!安迪那家伙簡直就是塊不開竅的頑石!身在福中不知福!”
她這番馬屁拍得恰到好處,舞聽得連連點頭,覺得找到了知音。
“對吧!你也覺得他不知好歹吧!”舞用力拍了一下吧臺,震得酒杯一晃。
“何止是不知好歹!”林星趁熱打鐵,開始自由發揮,“我看他就是眼神不好!腦子也不清醒!放著你這樣完美的女性不要,非要去當什么苦行僧,簡直是暴殄天物!不識抬舉!榆木疙瘩!”
她把自己能想到的貶義詞都用上了,罵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,仿佛安迪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King在一旁默默喝著酒,看著林星那副恨不得替舞去揍安迪一頓的架勢,眼神有些古怪。她總覺得林星這“安慰”里,似乎摻雜了過多的個人情緒,而且……罵得是不是太投入了點?
舞卻被林星這番“反向安慰”徹底點燃了情緒,仿佛找到了最堅實的盟友。她一把摟住林星的肩膀,醉眼朦朧地說:“還是林星你懂我!來,為了……為了我們同仇敵愾!干杯!”
“干杯!”林星積極響應。
兩人你一杯,我一杯,喝得不亦樂乎。King本想勸阻,但看著舞難得發泄一次,嘆了口氣,也由著她們去了。結果到最后,她自己也被灌了不少。
夜色漸深。
酒吧打烊已久。三個喝得暈暈乎乎的女人,互相攙扶著,踉踉蹌蹌地摸上了酒吧二樓的休息區。那里有King平時小憩的房間和一張不算太大的床。
具體是怎么躺下的,已經沒人記得清了。酒精徹底麻痹了神經,理智早已拋到九霄云外。她們只記得最后似乎擠在了一起,嘴里還嘟囔著“安迪是笨蛋”、“男人沒一個好東西”(林星喊得最大聲)之類的話,然后便沉沉睡去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