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國二十六年十二月初十的南京,雪下得沒那么急了,可風更烈,刮在臉上像刀子割。
城里的廢墟還冒著煙,斷墻下、電線桿旁,到處是鬼子的尸體,被雪半掩著,血腥味混著焦糊味,飄得滿街都是。
這時候的南京城,早沒了中樞指揮——唐生智帶著守城主力從下關渡江時,亂得像鍋粥,有的部隊沒接到命令就撤了,有的卡在江邊上不了船,被鬼子追著打。
日軍華中方面軍司令官松井石根,正把第6師團、第16師團拆成小股,在城里地毯式掃蕩,連城南的貧民窟都沒放過。
他們認定城里只剩“殘兵敗卒”,卻沒料到龍魂特戰隊不僅沒走,還越打越兇。
“隊長,這邊還有三個弟兄……沒氣了。”
王虎的聲音發啞,他和幾個隊員正把犧牲的弟兄抬到一塊相對平整的空地上,每個人的臉上都蓋著塊干凈的布,那是趙雅從藥箱里找出來的。
林峰走過去,蹲下身,輕輕掀開一塊布——是小王,昨天巷戰里還跟他搶著扔手榴彈,說要多殺幾個鬼子給爹娘報仇。
他的胸口有個彈孔,鮮血把軍裝染透了,手里還攥著半截刺刀。
林峰把他的手輕輕掰開,把一枚金燦燦的勛章別在他的胸前——那是系統剛給的“抗倭勇士勛章”,每一個犧牲的隊員都有。
“弟兄們,”林峰的聲音不高,卻透著勁,“你們沒白死,鬼子被咱們殺了兩千多,繳獲的武器能裝備好幾個連!咱們給南京老百姓撐住了腰,這勛章,你們受得起!”
趙雅站在旁邊,手里拿著個小本子,正一筆一劃記著犧牲者的名字。
她的手凍得通紅,筆尖都有些抖,可每一個字都寫得工整。
“隊長,一共犧牲了十五個弟兄,三個是咱們特戰隊的,十二個是收編的老百姓和警察。”
她抬起頭,眼里有紅血絲,“我都記下來了,以后咱們不管到哪,都不能忘了他們。”
小花抱著那個沒了爹娘的小女孩,站在不遠處,沒敢過來——她看見過小王叔叔給她塞糖,現在卻一動不動,眼圈紅紅的。
小女孩拉著小花的衣角,小聲問:“小花姐姐,小王叔叔怎么不說話了?”
小花抿了抿嘴,把她抱得更緊:“小王叔叔累了,在睡覺呢,等他醒了,還會給你糖吃。”
“隊長!隊長!出大事了!”劉栓的大嗓門突然從旁邊傳來,他手里拿著個光屏(只有特戰隊核心成員能看見),跑得跌跌撞撞,棉鞋上全是雪。
“你快看!系統……系統給積分了!還有武器庫!”
林峰走過去,劉栓趕緊把光屏遞到他眼前——上面的數字閃得刺眼:【龍魂特戰隊殲滅日軍2100人,傷1300人,俘320人,繳獲日軍物資若干,超額完成“護民守土”任務,獎勵積分點!當前積分:點!】
下面還有一行字:【積分達標,解鎖3級武器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