碼頭的事很復雜,他的所有權是姑蘇大戶的,但是在碼頭干活的人卻不歸他們管,這些都是底層幫派,真刀真槍,用人命搶來的。
現在這些船工不干了,但是其他人也進不來,進來就是搶地盤,那就要開打。
以至于官府征發的徭役,只能去干那些擔水挑糞的活,碼頭的事只能擱置。
王岡來到姑蘇城的時候,鄧百川已經去見轉運司的人了。
這種事他不方便出面,便領著幾人去醉仙樓要了一桌酒席,邊吃邊等。
公冶乾的傷勢恢復的不錯,已經能行走了,只是大夫還是不讓他飲酒,惹的他痛罵庸醫害人。
王岡幾人也不理他,只是喝酒時,將酒嘬的滋滋作響。
幾杯酒下肚,幾人就天南海北的扯了起來,后來王岡又帶頭吐槽起慕容博,然后越說越興奮,直到天色將黑,這頓飯才吃完。
可鄧百川還沒有回了,王岡派人去找劉成打探,回了后只說還在談。
王岡懶得再等,跑去練功,《氣血烘爐功》運轉起來,絲絲能量被飛快抽取,融入血液之中,送到身體各處。
他之前所受的一些輕傷,已然恢復如初,便是一些大的傷口,也已經結痂。
幾圈運轉下來后,王岡發現自己又餓了!
煎了一副補藥喝下,王岡感受著身體的變化,不禁搖頭。
這功法真是燒錢,他剛才喝的補藥,就要近百兩銀子,足夠尋常人家生活三四年的了。
財侶法地,財字當頭,是有道理的!
這世間,窮苦人家想出頭,幾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把這《氣血烘爐功》扔給窮困子弟,他越努力,死在就越快。
都說窮文富武,可是紙筆要錢,經書也要錢,就連學校也要束修,脫產學習,不是富裕之家,根本做不到。
大宋的階級已經固化了,最好的階級躍遷就是投胎。
王岡接著藥力,又運轉了一圈功法,再次收功時,聽到前面傳來喧嘩之聲。
他走出一看,卻是鄧百川回來了,見他滿臉笑意,顯然結果不錯,便笑道:“怎么樣?”
“如舅爺所言。”鄧百川喜滋滋道:“轉運司把我們叫去,我只一味叫苦,說有人給高工錢,船工們不回來”
風波惡插嘴道:“然后他們就給船工們長工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