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口了,張家二妮替她姐姐問,“那你以后會學做木工嗎?”
他自己說的,“也許會吧。”
張家二妮又說,“俺爹說了,有個手藝就能立身立命。”
他就眼巴巴地看著我。
“當家的,我覺得這事能成。先別逼他太急,等成了家慢慢來。有了媳婦,知道養家了,他自然就知道學手藝了。”
戚老漢:“怎么還二妮?大妮沒說話?”
家良娘:“大妮害羞呢,二妮也來了,二妮替她姐姐問的。”
戚老漢:“那相看的是大妮還是二妮?”
家良娘:“嗯,是大妮,二妮還小,像個鵪鶉似的,哪有大妮又高又俊。”
戚老漢沒見過二妮,但他見過鵪鶉,就沒再說話。
兩口子覺得孩子們能看中,接下來就是讓張媒婆出面去說和入贅的事了。
“沒漏口風吧?”
“放心,一點沒漏。不能讓張家覺得咱一開始就打著這主意。要一點點來。”
“嗯,他們老兩口,估計正為兩個兒子的彩禮發愁呢。咱這時候提出來,他們未必不接受。”
“老頭子,你覺得讓淑紅還是艷紅留下?”
“都行,關鍵看人家哪個兒子來入贅。”
“我看是二勇,大勇是長子,張家再難也不能讓長子當上門女婿。”
“二勇看的誰?”
“艷紅。”
“艷紅行,艷紅活泛嘴甜,準能跟她嫂相處好。”
淑紅和艷紅睡在老兩口的隔壁,雖然兩人說話的內容聽不甚清,但艷紅使勁支起耳朵,還是聽到了“彩禮”“艷紅”這樣的字眼。
望著睡得呼呼的姐姐,艷紅心里悄悄說:“姐姐,我不想離開家,我不想去給別人當大嫂,姐姐你就讓我留下吧,以后我過得好了也能拉你一把。”
張新強蹲在院子里,要把自己頭撓爛了。